刚行至门口,温杳就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心一下子就被揪住了,顾不得太多就冲了进去。
肉肉双手被捆住,他蹲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白面团似的脸上全是泪痕,看上去很是可怜。站在他旁边那中年女人一见着温杳,跟被针扎了似的,受了刺激就要向她扑来。
“臭丫头,就是你害的!”
刘嫂见了她这个仇人状若癫狂,温杳力气不如她,勉强拦了拦,余光瞥见肉肉居然不哭了,原本蹲着的小身子向前一趴,四肢撑地,然后居然奋力侧滚过来。
这孩子是想保护她呢,他怕不是想像团球一样滚过来拦住刘嫂呢,温杳不合时宜地想笑,怕他伤到出声喊住他。
“肉肉,我没事,你别过来。”
温杳这趟已经做好要受些皮肉伤的准备,眼见着刘哥也瞪着眼过来,也不反抗了,抱住头弯腰用背部朝向他们俩,试图将伤害值降低。
拳头没有落在她身上,温杳没想到的是,江馨怡居然张开双臂替她挡住,同时语速飞快大声喊:“不能打!你们不是还要带她逃跑吗?她受伤了也会影响你们行动的,不是吗!”
“她说得有道理,这女的还有用,先别动手。”他们停手后,到门边坐下,不再管这几人。
江馨怡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低声道:“你说得对,我是内疚。”
“你本来就不欠我,刚才谢谢了,”
温杳缓慢起身,牵起肉肉到一个稍远角落里,降低存在感。
这时,在孤儿院稍远处,一辆军绿色皮卡以及数辆警车停下,身着迷彩服和戴着头盔黑色制服的两群人会合,营救人员集结完毕。
他们站了手持武器站成两排,身姿挺拔腰杆笔直,气势十分凌人,在接受行动前训话。
“我们这次面对的,是要搏一线生机的亡命之徒,敌人狡猾凶残,我们必须以人质的人身安全为第一要义!现在,先就地掩护!”
两边领队去商量施救计划时,一个迷彩服男人俯卧在灌木丛后,瞧见不远处正在寻找最佳位置的狙、击手,忍不住问:“这救的是谁这么大阵仗?”
“咱首长的妹妹,还有他哥家的小孙子,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