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确定的是,贺峥宇从不在对方面前提及“那个女警”,而是催促对方:“既然如此, 我们也需要看到你的诚意。我可以答应你,但也要拿出东西证明,陆武。”
陆武冷哼一声——
“十年前, 那个时候我在某个工地干活。算是非常知名豪华的小区, 尚未盖起来的时候,门口就已经有穿着笔挺的保安团队时刻驻守, 小区是五步一片草坪十步一条长廊,竟然还有通勤车来回, 不是为我们这些民工用的,而是帮助看房的住户们使用。”
“我记得也是这个时间吧。快过年没几天了,所有工人都回家了,我想着趁这个时候在这栋楼里找个破沙发住几天恐怕就是我这辈子唯一可以住豪宅的机会, 于是我留了下来。”
“有一天, 一辆非常长的小汽车从小区门口驶来,停在了小区中央的一片池塘里。”
说到这里,陆武嘴角上扬, 双手搭在膝盖上握在一起倾身期待着贺峥宇的表情——
“一个小子,”说到这里陆武抬起手比了个大拇指:“一个穿着羽绒服看起来不过刚毕业大学生,一只手提着砍刀,另一只手从后座位拉出一个男人——”
“原来男人也会发出娘们一样哭戚戚的声音呢。”
“男人腿都软了,整个人提不起来,整个人趴在地上求饶。那小子,什么话都没说,反手就是一刀,两刀,先砍的腿让他不能逃,再砍的胳膊让他不能抵抗,最后——”
“我被发现了。”
陆武上下嘴唇一碰发出啧的一声,仿佛自己也深感荣幸或是没想到开启自己奇遇人生似的——
“两刀下去,整个小区都是男人绝望的哀嚎。”
“小子像是暴躁一般随手又砍了一刀落在脖颈,男人炙热的血液瞬间喷出来溅在那小子的脸上和羽绒服的毛领上,冒着白雾,就像每年过年前在肉摊前众人围观下要宰的那头羊。”
“这个时候,那小子像是后背长着眼睛似的,转过脸,正看到了我。”
“他一点都不惊讶也不害怕,反倒冲我挥了挥手中的刀,说:你要不要来。”就像是在邀请我打你们有钱人说的,高什么夫似的。
“那谁不参与谁是孙子。”陆武说到这里,毫不着急眼前众人脸上的狐疑,整个人倒在椅子后背,收起下巴继续陈述:“我接过他的刀,一刀就将男人的脑袋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