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峥宇没有说话,等了半晌发现对方没有说话,下意识转过脸观察相柳表情,回过头继续开车:“什么事?”
“一会儿到了医院,我想先去下外科换下药”
贺峥宇下意识垂下眼帘瞥了一眼相柳的胳膊:“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平日关于这种做决定的事情,贺峥宇向来是单音节绝不多废话,这次突然没来没由的附和,反倒令相柳心里有点毛毛的。
莫不是,领导在说反话?
“嗯?”
“我说,你的事情最重要。”贺峥宇仿佛说了一个非常稀松平常的道理,指尖敲在方向盘上,却像是给了相柳最稳妥的认可:“我没有任何意见,去吧。”
“哦。”
反倒是相柳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车辆在医院门口停下,相柳先下车指指门诊部:“那我好了给你打电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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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静默的地下停车场里。
和上层叫嚷哭嚎的热闹相比,停车场里倒是有种带着一种带着生命的神秘与执拗的潮气凝聚,连发出声音都好像被这种凝聚起来的结界所笼罩,吸走了所有的快乐和轻松。
只希望每一次的到来都是最后一次。
每一个电梯口前都有裹着军大衣的工作人员询问是去哪一科,是来探望还是来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