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学校门口,外面的天色已沉,冷气隔着卫衣渗进骨头。
路灯孤零零的发出橘黄色的一团暖光,映出空中飞舞的绵绵细雨。
相柳顾不得落在肩上的绵绵细雨,直接拦下出租车就往医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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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气”车里静的可怕,出租司机一边和自己的行车司机群聊天,望着相柳望着窗外惆怅的脸又想想她的目的地,误以为是家人住院,开口想要安慰:“家人住院了?”
相柳听出对方误解,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脸抬眼问:“师傅,你听说过南岭李家吗?”
“——啊,”司机师傅楞了一下,眼波流转露出一副你懂得的笑:“这谁不知道。之前还说呢,但凡谁能和他沾亲带故,那在镇上就是风生水起。你说这天有不测风云哈,谁也真是心黑,找上她家姑娘,哎,可惜了”
在小地方,出租车司机算是整个镇上的流动新闻发布者,一人之力从早上上班到晚上下班,完全可以达到点对群的发散。
这个李家的势力大到市局重案一队整队都被架空。
想问,无人能答。
想查,没有痕迹证据。
想到这里眼前飘过操场那些很多欲言又止,试探又缩回的孩子的脸,相柳缓缓呼出一口气望着前方眼神柔软,又偷偷握紧了拳头——
柔弱的人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不知道的时间受着什么样的委屈。
她还是无法,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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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左乐挡在病房门口,裴湛在病房内陪伴着虚弱的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