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腔的暖意快要溢出来了,那种叫做何德何能的歉疚也跟着快要跑出来了——
又被相柳用力咽回肚子里。
她点点头。
贺峥宇又伸长脖子加了一句:“信我。”
“找张病床睡一觉吧,贺队!”一口深秋冷气倒灌入胸腔,相柳干脆转身离开阴阳怪气的腔调:“操的心比天大。”
再不走,留个红眼圈多不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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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乐,什么情况。”贺峥宇大步走进病房,察觉身边小护士追来询问随手一抬证件一闪,已经将其关在门外,整个病房重新安静下来。
勉强将两张椅子拼在一起休息的左乐被他惊醒,懵懵懂懂的撑着身体坐起来戴好眼镜,手指便朝电脑的方向够:“小小从昨天进来一直在手术缝合伤口,医生给她打了麻醉针,预计下午六点麻药失效。”
贺峥宇抬起电话看看时间:下午两点。
“裴湛呢?”
“说是等你,听说刚才送进来一个重伤病危的病人,跑去急诊帮忙做缝合了。”左乐伸了个拦腰,拿起桌边早已凉透的咖啡苦着脸喝了一口算是回魂。
左乐站起身望着贺峥宇身后,奇怪道:“相柳呢?”
“她去南岭中学做心理辅导老师调查学生资料。”贺峥宇从对方手里接过电脑,检查有没有自己漏掉的案件信息,随意的挥挥手:“还有四个小时小小才醒来,你去睡会吧。”
整个病房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点滴匀速掉落的声音,监测体征仪器的滴答声。
贺峥宇整个人倒在椅子里,一只脚腕搭在膝盖上,将电脑放在上面开始写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