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的冷寂。
“不是已经让你先回去休息了吗?!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半夜在案发现场,知不知道有多少凶手习惯再次回到现场,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贺峥宇揉揉膝盖低头哼哼出几句埋怨。
相柳嘴唇微启几次想解释碍于对方直男脾气,只能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半是好心半是故意将手电的光怼着贺峥宇的脸照。
贺峥宇说着,从口袋找出纸巾擦擦额头血迹,一摇一晃站起身,背对着相柳淡然解释:“这山里的风声总感觉和我之前听到的不一样,跟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既然只是一根树枝,我们回吧。”
“贺队,”手电的光亮照在落在地上的树杆上,依然是柔弱的声音:“你听的没有错。”
贺峥宇回过头看到相柳的脸隐在黑暗中,手电筒的光亮下,滚落在地上的树杆除了一道新鲜的血痕以外,旁边还有一撮暗色的痕迹,看起来像是有人匆匆经过时无意抬手挡了一下的痕迹。
两人迅速对视一眼,贺峥宇已经重新转向一直吸引自己的声音古怪来处,顾不上额头的伤,举起手电朝黑暗深处走去。
相柳跟在对方后面,手电一直照着地面,希望可以看到更多的痕迹。
“唔——”
黑暗的更深处,刺寒的风带着拔头发的力度刮过耳边时夹杂着传来一声鬼泣。
“有人吗?!”
贺峥宇举起手电循着声音来处——
那个地方偏离了道路,是在一片荒地之中。
相柳跟着贺峥宇站在路边,看到手电的光照向荒地之中很快便被黑暗吞噬。
银色的月光之下灰茫茫的荒地宛如静默的海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