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安要被气死了,双手推开席辞墨,满脸都写着嫌弃,“你还没沐浴,我现在洗的可干净了,你可离我远些吧。”
再次被嫌弃的皇帝陛下面无表情的看着渝安。
渝安噗嗤一声笑了,安抚的踮起脚,亲了亲席辞墨,放软了声音,“阿墨,锐礼,好锐礼,你跟我说说吧,我实在是好奇的紧。”
席辞墨轻哼一声,牵着渝安回了寝宫,然后才道:“龙海夜袭之后,齐茂尹解释说他们船上的船舵被人毁了,船上那么多人,为何没有一人听到动静?”
渝安想了想,“可当时是深夜,而且不是都解释了,说是因为在海上,觉得不可能会有刺客,所以就放松了些警惕。”
“你太小瞧一个年纪轻轻就能当上禁军中尉的人了,”席辞墨淡淡道,“齐茂尹为人谨慎,就算是在海上,他也不可能敢在护送的途中放松警惕。”
闻言,渝安确实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太简单了,他坐在椅子上,思索了一些,“可他也没必要自毁前程跟海寇勾结在一起啊。”
“确实,他没必要跟海寇勾结,但是眼下,朕最怀疑的人,就是他。”席辞墨漠然道,“所以朕会让施樊之查清楚。”
施樊之?
那个文玩核桃不离手的施家老三?
渝安端起了一个青釉刻花茶杯,啜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道:“对了,折子的事情呢?”
席辞墨解开腰封,准备去沐浴,闻言动作一顿,道:“舅舅只承认他将幽州、青川跟禹州等地要递给朝廷的折子拦下来,但是淮丰、灵州、还有南郡王府的折子他都不承认是他拦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