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陛下那边……”
“没事,我跟他说。”渝安说完,低头一看,发现刚刚还精神十足的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竟趴在自己怀里睡着了,睡得还挺香,他笑了笑,把小家伙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
如白天那样,留几个宫人在旁边轮流照看,然后便回去找席辞墨了。
渝安回来的时候,席辞墨已经沐浴了,正打着赤膊坐在矮榻边擦着剑,烛光照在他身上,衬得他肤色有些黑。
现在已经是盛夏了,殿里放了几盆冰块,所以殿里一点也不热。但席辞墨后背的伤口已经结疤了,所以到了晚间,席辞墨沐浴后都不会再穿着衣裳,说不舒服。
渝安走过去,把今天问欧阳太医要的祛疤的药膏拿了出来,道:“我给你涂药。”
席辞墨微微蹙眉,隐隐可见眉宇间的不情愿,他十几岁就上过战场,受过不少伤,身上的伤痕比起军营里的部将们只多不少。
所以,从来都没有涂过祛疤一类的药膏的席辞墨直接拒绝,“不必这么麻烦。”
渝安说:“我来涂,你坐着就好,不麻烦的。”
席辞墨拗不过他,便随他去了。
涂完祛疤的药膏之后,渝安洗净手,问起了刚刚在云鹤阁的事,“你母后似乎不喜欢席聪他们一家?”
席辞墨告诉他宝欣公主跟慕容太后之间的旧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