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安嘀嘀咕咕的写着信,偶尔抬头看看窗户外面还下个不停的雨,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
后面有些轻微的响声,渝安回头一看,席辞墨已经醒了,看起来烧已经退了,气色也好了不少。
席辞墨走过来坐下,随手倒了一杯茶,是凉的而且口感也差,但他毫不在意,仰头一口饮尽。
渝安伸手在席辞墨的额上摸了摸,问:“还难受吗?”
席辞墨说没事,又道:“在写信?”
渝安把刚写好的两封信给他看,“只可惜出来的匆忙没有带印章,也不知道南郡王府那边是否会信。”
席辞墨垂眸,突然将渝安千辛万苦才写好的寄去给南郡王府的信给一撕为半,“不能写信。”
渝安怔住:“为什么?”
“昨天龙海那帮海寇是冲着渝家人来的,可离开金亭江的消息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可龙海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之前无边盗船那些海寇劫走了朝廷派去赈灾的三十艘官船的事情——事发突然,三十艘官船也出发的突然,可无边盗船是怎么提前收到消息,并且在路上埋伏的?”
渝安沉默了一瞬。
无边盗船劫走了三十艘运送赈灾官粮的事情发生之后,渝安当时满心满眼想的都是该怎么保护好渝家的兵符,却没有空去细想赈灾的官粮被海寇劫走这件事到底有多蹊跷。
直到席辞墨现在提出来了,渝安才惊觉自己忽视了这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