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做事周全,好端端的怎么会得罪了陛下?”温以谦并不相信这个说辞。
可是也不知道这句话到底哪里踩到了温丞相的底线,一向都像是老狐狸似的精明稳重的温丞相却勐地将案桌上的折子都给扫落在地,笔墨纸砚也都掉了一地。
温家两兄弟刹那间安静下来。
温丞相咬牙切齿道:“伴君如伴虎,谁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
温以谦还有话想问,但是温文渊却暗暗摇头,示意弟弟别再惹怒父亲,见状,温以谦只得先把满腔疑惑都给压下。
可这时温丞相却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赶走温以谦,后者没办法,只得先照做。
可温以谦却直觉父亲跟兄长有事情瞒着自己,他不喜欢被瞒在鼓里,于是四下看看,趁着下人没注意,又绕回了书房后面。
而书房,温文渊劝道:“父亲,许是您最近太忙了,陛下应该不会怀疑到咱们温家的。”
可是温丞相却咬牙道:“之前为父也是这样想,但如果陛下没有怀疑到咱们温家,为什么却不让我插手今年的科举考试?程阁老跟李太傅之前还跟本相有说有笑的,可现在一看了本相就跑得比兔子还快!他们定然是知道了什么!”
温文渊心想这根本就不能说明什么吧。
可是紧接着,温丞相又道:“而且,本相到现在才惊觉,陛下最近竟不知不觉的削弱了一大半本相的权力。而且,本相之前安插在宫里的眼线,居然无声无息的都失去了踪迹!”
温文渊瞳孔一缩:“父亲什么时候还在宫里也安插了眼线?”
他怎么不知道这事?
与此同时,在书房外面偷听的温以谦也是一怔,父亲在宫里安插眼线?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