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后也愣住了:“中毒?”
席辞墨倒是冷静:“潘将军,去刑部狱提审罗剑。”
如果是中毒,那么肯定跟罗家脱不了关系。
潘成杰领了旨意,可能是太着急就直接匆匆出去了,并没有跟景帝示意。
景帝的双手勐地握成拳,眼底深处尽是蚀骨的恨意,他恨自己识人不清居然让罗家人猖狂至今,也恨自己居然没有早一点发现中毒。
却更恨自己以前没有多培养几个得以信赖的皇子,现在老二不在宫里,老三信不过了,老四在两年前身死他乡,小五性格内敛懦弱,小六年纪小性格又软弱靠不住……
仔细算一算,他身边现在居然能靠得住的,居然是这两年来一直处处提防的太子席辞墨。
人算不如天算啊。
可笑。
想到这里,景帝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一把抓着被子,眼神阴鸷道:“把渝家都抓起来,他们隐瞒渝安是哥儿,这是欺君之罪!”
可席辞墨没动弹。
景后与欧阳太医也都没开口。
景帝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才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却笑得很丑,“为什么不按朕说的照办。”
席辞墨一撩下摆,下跪道:“请父皇恕罪,其实儿臣早就知道渝安是哥儿,但儿臣心悦渝安,所以一直没戳穿。”
景帝紧皱的眉心仿佛能夹死一只虫子,“你跟他成婚之前就知道他是哥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