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渝安要和离,孤也绝不会拦着。”席辞墨起身道,“孤也并非凉薄之人,渝家帮了孤的忙,孤也会替渝家将七年前刺杀渝安的幕后真凶找出来。”
七年过去了,虽说时间间隔太久远,事情查起来很难,但大理寺卿肯定是知道什么,只要在他身上下点功夫,肯定能找到突破点。
渝峰道:“多谢太子殿下。”
然后亲自送席辞墨出了书房。
隔壁的思过室,渝安也面无表情的把茶杯放好,他枯坐了半晌,才僵硬的抬起手,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虽然隔着一面墙,可渝安在听到席辞墨说出那句“倘若渝安要和离,孤绝不会拦着”的话时,渝安的眼前仿佛就浮现出了当初在戏楼看到席辞墨的那一幕。
他在二楼,席辞墨在三楼。
他狼狈的仰望着那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只觉得这人一身冷傲,贵气逼人。
却不想都过去这么久了,太子殿下对他只是表面亲近,实际上,他们还是在原地打转。
渝安手指僵硬的摸着自己还没有显怀的肚子,茫然且心累。
“……最是凉薄帝王家,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半晌后,渝安才呆呆一笑,一把抓着袖子,胡乱的擦了擦眼泪。
罢了罢了,是他笨,识人不清。
他认栽。
……
席辞墨出了书房,让渝府的下人带路去渝安的院子。
那只恃宠而骄的鹅老爷正嘚瑟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看到陌生人来了,直接冲过来大展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