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辞墨又坐了一会,见渝安脸上已有困意,起身道:“孤走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好生歇着。”
渝安嗯了一声,目送席辞墨离开之后,才收回目光。
席辞墨没开口让他搬回惊鹊院,渝安也没问出口。
虽说心结已解,可他们之间到底还是多了一层隔阂。
渝安躺在榻上,掰着手指算自己都多久没有一个人占一张床了,算到一半,渝安笑了一声,笑容有些苦涩。
他把被子往上扯了扯,闭上眼。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过一段时间,就能习惯一个人住了。
渝安不知道,席辞墨并没有走远。
席辞墨站在半月阁的院外,抬头看着高高悬在夜空的明月,他等了很久,一直都没有等到渝安从屋里追出来。
……
两个充满疑心的人凑在一起,总得有一个先主动,另一个才能跟上。可如果有一天两个人都迟疑了,或许就再也没有后来了。
……
翌日,殿堂上风平浪静的。
一下朝,官员们看到太子殿下主动朝着渝峰将军那边走去,虽神情不佳,但也还是恭敬的问了一声岳丈,于是都放慢了脚步,想看看热闹。
渝峰冷眼道,“不敢当,殿下还是称臣渝将军吧。”
席辞墨面不改色,“孤与渝安是断不会和离的。”
“儿女婚事皆由父母定夺,殿下这样说,也言之过早了。”渝峰习惯发号施令,见席辞墨虽语气恭敬,却并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不由得也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