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的程明悔的肠子都青了。
太子府——
暗卫将在酒楼听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又说衡王府把程明带走的事,最后才道:“属下也没有在程明那里问出什么,程明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席辞墨眼眸微垂,把柄?
所以这就是渝安每一次生病都要找程太医的理由?
席辞墨不相信,直觉告诉他,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暗卫又道:“那程明是否要先放他回去?”
“放了吧。”
“是。”
席辞墨又在案前独坐片刻,然后才起身回惊鹊院。
渝安正在看信,见他进来,不悦指责道:“府里怎么拦着阿井他们来找我?”
“你还在养病,一些无足轻重的事,也无需理会。”席辞墨淡淡道,他坐在榻边,“程太医捏了你的把柄?说说看。”
渝安看到信的时候,就知道连彭小侯爷他们都知道的事情,肯定也瞒不了席辞墨他们多久,故而也不意外,只是渝安到现在都没想好该怎么跟席辞墨说自己是哥儿的事。
而且……
渝安总觉得有一件事情很奇怪,他想不明白,因此也不敢轻而易举的说出。
席辞墨伸手去摸渝安的脸,“不想说?”
渝安迟疑的摇摇头,柔顺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也摆了摆,他病了,声音有些轻哑,唇色苍白,看着有一丝脆弱,“只是,你能不能先告诉我,当初父皇为什么要给我们赐婚?你也明知我是男子,虽说我是渝府公子,可娶一个男子为太子妃,终究不如女子或哥儿好掌握,反而还会弄巧成拙,君臣生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