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安怔怔看着面前的席辞墨,眼底有来不及掩去的无措跟难过,片刻之后,他才闷闷的回答,“涂在手腕了,觉得好玩。”
席辞墨怎么会信,他知道渝安平常最爱去的就是去看戏,他也去过几次,不喜欢那里的吵杂混乱,也不喜欢那些听不出原音的戏腔,更看不惯那些戏服跟那些厚重的戏台妆容。
席辞墨冷声道,“你喜欢唱戏?”
“……什么?”渝安楞了一下,反应过来:“你怀疑我藏妆粉,还偷着涂,是因为我想……唱戏?”
席辞墨眸光一暗,静静地看着他。
渝安否认,“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出去别乱说,毁我清誉。”
席辞墨桌子上还有很多没处理完的折子,也无意再跟渝安把事情都耗在这些小事上,声音也冷淡了几分,“往后就别再涂脂抹粉了,倘若被人知道了,也是丢了渝将军府的面子。”
渝安憋屈道:“好。”
可转念一想,这太子向来精明,怎么现在这么好煳弄?渝安很意外。
刚说到这里,屋外传来了六皇子开心的声音,“皇兄!”
屋门只是半合着,六皇子的脑袋钻出来朝里看,脚不敢迈进来,看到渝安也在,还楞了一下,“皇嫂也在啊?”
渝安赶紧趁着机会走人,他推着六皇子的后背,把人推进屋,说:“小六来了就跟你兄长多聊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六皇子急急叫他,“皇嫂我待会也有事要问你,你可别出府啊。”
渝安哦了一声,退出屋门的时候,刚巧听到六皇子说,“皇兄,大理寺现在找到的证据都指向了那位吏部的樊大人樊倍,樊倍人现已经被关在了大理寺狱。泄题一事与温丞相、翰林院并无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