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反被渝安一把抢过教鞭,反手一甩,她先挨了一鞭。
教习嬷嬷瞬间疼懵了。
渝安白净漂亮的脸上没有半点笑意,连一向挂着浅笑的唇角也紧紧抿着,全然没有平时给人的吊儿郎当的轻松随意,也不像刚刚在凤阳宫正殿时低眉顺眼的受气包的模样,反倒让人觉得——
他不好惹。
没人注意到,渝安是左手执鞭,右手不自然的呈握拳状,没有握紧。
——只是端着一碗水,才端了两刻钟而已,他右掌的旧伤就复发了,还疼的不轻。
接着,渝安又扬起鞭。
第二鞭打的是两个水木桶,只听到几道鞭声,那木桶就砰地一声,裂成几块木板,清水哗的涌出来,打湿了地板。
教鞭被丢在湿漉漉的地上,地上只有一滩水还有几块木桶板子,教鞭躺在其中,很是显眼,众人看了一眼就匆匆移开目光,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连章公公跟十四都被镇住了,站在原地,一步也不敢挪过来。
渝安似是浑然不觉众人态度的转变,只是不紧不慢的理了理袖子,拂袖而去。
没人敢喊他回来。
教习嬷嬷没敢把真相都说出来,她战战兢兢,满头冷汗。
可她这点变化,落在掌管六宫多年的景后面前,又岂是能藏得住?
景后厌烦的移开目光,本以为是个聪明识趣的,结果还是个榆木桩子,还妄想在她面前耍小九九,一想到这些,景后的情绪又有些糟糕了,她不耐烦道:
“把她带下去,什么时候肯说实话了,再带来见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