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辞墨沉默了一下,伸手将人环在怀里。
“渝府来口信,岳母今早已经回金亭江了。”
渝安翻开书的动作一顿,他眨了眨眼睛,没再看手里的话本,而是看向不远处桌子上的蜡烛上,神色复杂,声音轻轻的,“是吗。”
席辞墨听出他话里的难过,抿了抿唇,抱着渝安的力道也紧了一些,不自在的安慰,“岳母还留了口信,说中秋佳节会来,到时可以邀岳父岳母一起进宫赏月。”
渝安哦了一声,闷闷不乐的。
“不开心?”
席辞墨看不到渝安的表情,单从语气来听,他是听出了渝安的难过。
渝安拿着话本的力道有些大,弄皱了书,他毫无所觉,“也不是……算了,都习以为常了,没什么。”
自从渝安来了大景城之后,他就没有机会再离开过,想家了也只能给家里写信,盼着父母和兄长们能早点来看他。可就算父母兄长都来了,因为路途遥远,来回赶路需要大半个月,而父亲跟兄长又要忙着军中的各项事务,所以这七年来,父亲与兄长只来大景城看过他两次。
母亲倒是每年都会来一两次,可每次都只是待几天就匆匆回去了。
席辞墨垂着眼,没答话。
渝安主动出击,“你在想什么?替我委屈吗?”
席辞墨不答反问:“母后今天来东宫都跟你说什么了?”
渝安一听这话就生气了,看旁边的席辞墨也不顺眼起来了,他承认自己有一点迁怒的意思,但渝安却毫不为此感到惭愧,他把书一合,哼哼唧唧的:“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