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没遇见过您,王爷。”
他俯身扯过谢愁飞的衣领,手用力捂住迫不及待想要启开的嘴唇,笑得极冷——他不想听谢愁飞再说一个字!
“祝您和那位狐狸精早日双宿双飞!”不敢去看男人的眼,虞煜便盯住桌面破开的洞,一如他漏风的心口,拔凉拔凉,痛得无法愈合。
松开手,虞煜再也不看谢愁飞,捏紧拳头,抬腿便走。
“虞……”
“滚!我不要再看见你!”虞煜低吼着直接堵死谢愁飞急促的话头。
他走得是干脆,那是因为他怕自己真会被谢愁飞的“花言巧语”所打动。
又因为,他终究还是无法直面万一被谢愁飞“宣判出局”的那一刻……
推开破破烂烂的卧屋大门时,虞煜下意识蹙起眉,脑子里转悠一圈也没想起门破开一个大裂口的原因。
算了,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
挂起一抹自嘲的笑,虞煜径直离开屋檐下,披着尚未系紧的外衣踏入茫茫风雪。
背影寂寥。
虞煜刚走不到半分钟,苦笑不已的谢愁飞就从屋子里走出来,步履还有些笨拙。
他默默注视着不远处的倔强身影,从腰带里掏出一枚蓝水翡翠哨,搭在还有些肿痛的唇边,吹了两声长音,再是一声短音。
未曾停歇的纷纷细雪里,传来一声悠远长音作为回应。
“王爷。”谢愁飞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黑衣男子,“属下在。”
“吩咐下去,封锁王府各处出口,决不许夫人独自离去。你们都去,不然拦不下他。”谢愁飞捏了捏鼻梁,太阳穴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