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十分纵容,就像是纵容虞煜随便玩弄他的头发,绕来绕去,有种漫不经心的随意。
“嗯。”虞煜很郁闷的趴在他肩头,掀开喜帕一角,嘴唇贴在谢愁飞耳边,说着悄悄话,“很吵。”
被唇瓣擦过的地方,蔓延起一阵痒意,谢愁飞神色动了动,终于大发慈悲地拉住缰绳,猛然回扯。
骏马发出一声悠长鸣叫,前蹄猛蹬地面,随着一个惯性甩尾摇摆,泥土上多出四道拖痕。
还贴着说话的虞煜一下没收住,“哎呀”一声向前倒去,嘴唇狠狠滑过谢愁飞俊美的侧脸,喜帕也随之飞出去,正巧被谢愁飞捞在掌心里。
“你做什么?”虞煜晕乎乎地问。
谢愁飞扭过来,抓住还死死掐在他腰间的手,脸色冰冷:“你是男子?”
虞煜想说话,倏地想起“神仙”告诉过他不能对外人说自己是男人,否则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他盯着谢愁飞的脸,看了又看,一点也没有被他难看的表情吓住,反而笑了起来:“夫君不是外人,所以我承认也没有关系。”
谢愁飞被他突如其来一声温温柔柔的“夫君”喊得失了神,心头传来奇妙的感觉。
“……你可知晓这是欺君之罪?”谢愁飞,“若是被皇上知晓,连同你全家在内都保不住性命。”
“我没有家人。”听见谢愁飞的恐吓,虞煜表现得很淡然,“我只有你,而且也只告诉了夫君一个人。”
说完,他凑过来,像小动物似的蹭了蹭谢愁飞的脸,笑容比太阳还要灿烂:“如果夫君要告诉其他人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等死了吧。”
这真是一个不爱说话的傻子,能够说出来的话吗?
谢愁飞忍耐住心口传来的莫名刺痛,顿了顿,看向虞煜:“……我知道了,不会告诉其他人的。”
“但是,我不好男风。”
虞煜有点疑惑:“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