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明哲……创始人竟然是小雅的父亲。”
提起这个七八年不曾听过的名字,柯子夜一怔:
“难怪他最后一两年行动不便时,每个星期总要挑个两三个下午不言不语地消失,自己推轮椅离开医院。”
他的语气里已经不再含有波动,仿佛那的的确确是个陌生人,只是“柯小雅的父亲”,而非“柯子夜的父亲”。
虞煜放下画笔,靠近柯子夜,安慰性地吻在他的脸颊。
曾用“不在意”的假面来伪装真心的人,最知道什么是还没有放下,什么,才是真正的释怀。
放下,不代表遗忘,更不代表逃避。
当有一天,真的能用平淡的语气来说出这一切,直面曾经被一次次割裂的伤痕,了解自己的心结,并知道如何解开心结——
这才算真正的……一切都过去了。
“我没事。”柯子夜抓住虞煜的手,无声传递来的力量,令他感觉好了很多。
他摇摇头,不想再提起扫兴的往事,转而和虞煜耳语着些情侣间旁人顿觉无聊的密话。
说来无非是些日常小事,他却恨不得每分每秒都能与他共享。
恰好,虞煜也是一样的心思,总有说也说不完的事,却丝毫不觉厌烦。
“老师,您过来帮我们评评理好不好?”
两人正在浓情蜜意,小声说话,两个小姑娘突然跑到虞煜身边,轻轻扯住他的衣袖,哀求着让他去评评谁编的花环衬得更好看。
虞煜无奈地起身随她们离开。
柯子夜托着脸,笑意凝眸,瞧着不远处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