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
“对了,你去哪儿了?”怀兮问他。拍摄前还看到他在。
蒋燃漫不经心地答:“我临时有点事,去处理一下。”
“这么晚了?去哪儿?”
“你先去吧,”蒋燃没直接回答,“晚上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少喝酒。”
“嗯,行。”怀兮感动于他的体谅,挂电话之前小声地道了歉,“今天实在不好意思,早知道你直接去忙你的了,不用来接我的。”
“没事儿,是我自己要来的,”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愠意,边还嘱咐她,“晚上吃『药』前吃点东西。知道吗?”
“知道了。”怀兮心生暖意,笑笑,“那你忙完也去吃饭吧。”
“好。”
电话还没挂,尹治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我这边来电话了,先不说了。”怀兮说,“晚点打给你。”
蒋燃也没问她别的,更没问晚上一起吃饭有没有程宴北,意外的大度:“好,你去吧。”
怀兮接起尹治的电话。
尹治快言快语的,说他先过去了,给她报了个酒店地址,还把定位发在了她的手机上。地方不远,让她打个车自己过去。
挂了电话,怀兮切到微信,照着尹治发来的定位,对着蓝『色』的小箭头,来来回回地转了下方向,准备踱步到路边打车。
刚在电话里,蒋燃的语气简直好的不像话。她以为他会大发一通雷霆。
下午那会儿好像已经有点生气了。
如此一想,她心底更愧疚。
蒋燃待她的确不错,人温柔又很绅士,这么几个月的相处下来,的确很适合当男朋友。
男人为自己女人的前男友吃醋正常,何况程宴北与他还是不同车队的竞争对手。
她跟程宴北的曾经,蒋燃也几乎历历在目。
她昨天晚上在看台上看比赛,也听任楠絮絮叨叨了一些hunter与neptune的事儿。
两支车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的竞争关系,neptune对hunter多年来便心有不服。而这次练习赛对neptune十分重要——怪不得蒋燃成日成夜地训练,酒店都不回。
他昨晚说想见她,推了训练就来找她了。
怀兮一想,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了。
刚走到路边准备拦车了。
一阵小风突然掠过。
一辆熟悉的黑『色』越野疾驰而来,稳稳地,停在了她的身前。
车窗降下。
车内男人向她投来视线,狭长单薄的单眼皮,眉眼疏冷,容『色』倦漠的。
“上车。”
-
蒋燃并没有离开。
他在江岸附近徘徊了一会儿,等场地这边七七八八的人都走了,已数不清自己抽了几支烟了。
江面微风阵阵,过滤着他周身的烟气。
过了会儿,他往一辆还未离开的车走去。
立夏在保姆车收拾服装,同事们几乎都走光了,留下了她一个。
好不容易收拾完毕下来,刚关上门。
半明半昧的黑暗中,一点猩红『色』摇摇欲坠,像是谁的耐心,即将陨灭无踪。
又像是,等了她很久。
蒋燃站在不远,跟她打了个招呼。
“这么晚?”
立夏愣了一下,微笑着点了点头。
“程宴北不在?”
“他晚上有点事,先走了。”立夏心想他应该是来接怀兮,张望一下他四周,“怀兮她应该刚走没多久……”
蒋燃抬眸,笑意温和,“她今晚也有事。”
立夏眨了眨眼:“这么巧?”
在一种明显酝酿滋生而出的猜忌之中,蒋燃以徐徐轻缓的语气,昭示了答案。
“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是初恋吗?”蒋燃笑起来,看着立夏,“程宴北没告诉你吗?”
“……”
立夏狠狠地皱了下眉。
她的表情,显然对此一无所知。
男人掐灭了烟,又问:“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