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拍在了熟睡的大黑鱼脸上:“起来!你知不知道这都第几天了!”
“唔嗯……”黑鳞人鱼迷迷煳煳地将脸埋进刑枢的腰窝里,蹭了又蹭。
耳边那些细碎的鳞片刮在刑枢的腰上,痒痒的。
刑枢按住了黑鳞人鱼的脸:“快点起来大扫除!”
“不,别开窗……”黑鳞人鱼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要是这些味道传出去,会造成不小的麻烦。”
说罢,黑鳞人鱼咬破指尖,长尾在堆满珍珠的地上扫开了一块地方,而后画下了一个阵法。
寝宫里的海水瞬间快速流动起来,形成了一道漩涡,被吸入了那道阵法之中。
因为寝宫里早已经设置好了禁制,外面的海水进不来,所以当里面的海水被吸干了之后,里面就空旷下来。
刑枢在海水中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冷不防没了海水,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甚至还感到了一阵窒息感。
所以当黑鳞人鱼关闭了吸水的阵法,用掌风打开了紧闭的窗户,解开了阻隔外界的禁制的时候。刑枢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迎上了那扑面而来的海水,而后还不等海水完全灌满寝宫,他就已经把自己沉入了海水中,脖子两边的鳃尽情的唿吸。
刑枢抬起自己的手,看着手臂上生长出来的,淡红色的鳞片,又低下头,看着自己腰部往下的,那些几乎长满了两双长腿的红鳞,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
有一种可怕,叫做习惯。
它会在不知不觉的过程中,入侵你的意识,渗入你的身体,浸透你的灵魂,让你在不知不觉中,习以为常。
然后你就会不自觉的,忘掉不属于这个“习惯”范畴之内的东西,忘掉和这个“习惯”之外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