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自己也都被心魔缠身,又如何能帮尚吾净化魔气?就连逄君邪和穆悦那两只天生具备圣灵之气的祥瑞,身上都开始浮现魔气,他甚至连羽毛都彻底化为漆黑,谈何净化,谁来净化?
不过就在刚才,尚吾周身的魔气似乎瞬间消散了许多,还是在没有任何人为他净化的情况,这让梓央如何不震惊。
“不用试探了,肯定是他。”尚吾深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了一个愉悦至极的笑容,“也只有他的到来,才能度化我的心魔。”
“你才和他说了几句话?”梓央抱臂站在一旁。
“是天道告诉我的,他说,他回来了,但是,回来的却又不是他。”尚吾转过头来,原本那双古潭般深邃的眼眸中,闪烁起点点白光,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落雪的光芒。
梓央:“他失忆了,所以回来的不是他,是这么理解的吗?”
尚吾摇头,径直走向了刑枢坐在的寝室。
两人推门进去的时候,刑枢已经醒了。
男人里面穿着一件黑色的棉衫,外披一件雪白貂裘,正翘着一只脚,坐在正对门的椅子上,侧边的桌上铺开了一张兽皮兽皮上刻画着的是十年前的海陆地图。
因为桌子在侧面,所以男人的姿势也是歪斜的,他一只手在桌上支着下巴,一手捏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指尖玩转着茶杯,时不时抿上一口杯中的水,俨然吊儿郎当,惬意十足,像极了哪家纨绔,仪态礼仪通通见鬼。
尚吾自信满满地心,瞬间被这幅景象刺得“喀嚓”一声,之差一点就要碎裂一地。
他们的陛下,他们那个仪态庄严,永远都挺直腰板,连一根发丝都要梳的整整齐齐的陛下,真的是眼前这个,披头散发,坐姿散漫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