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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在大祭司准备使用自己的力量的时候,魔皇终于开口呵斥道:“够了!放手!”

大祭司瞬间被这一声呵斥惊得清醒过来,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地上,眼泪唰唰直流,完全没有一百多岁的人的样子,哭得像是个孩子:“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没弄好,魔皇大人,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这世上,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有资格摘下您的面具呢?”

等了半天,甚至容忍了插播回忆剧情的刑枢简直要给气笑了。你们这是摘面具还是摘稀有灵果啊,还看什么资格不资格的,难不成那面具还能助长修为不成?

谁知,在大祭司说完了这句话之后,魔皇的目光就转向了盘膝坐在祭月池边看戏的他。

于是大祭司的目光也顺着看了过来,立刻露出了至极厌恶的表情:“大胆!你这贱民怎么还没走!”

刑枢被她吼得微微挑眉,嘿呦?这还迁怒上了?

“回大祭司。”刑枢被她吼得十分不爽,遂勾起了一个浅淡笑容:“是魔皇大人让小人待在这里的,魔皇大人不发话,小人当然不敢走,唔,大祭司请息怒,小人书读得少,也不太明白,在您和魔皇大人产生分歧的时候,我是应该听您的命令,还是应该听魔皇大人的命令?”

刑枢每说一句话,大祭司的脸色就白上了一个色度。

刑枢道:“大祭司,您是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

这些话看似是无知者的询问,但实际上处处是陷阱,无论是大祭司选择哪一边,都是在站队。

在这么一轮硕大的血色圆月之下,在一个强悍伟岸的魔皇身边,在她刚才的那些言语和行动之后。

她无论是站在哪一边,都显得那么的虚伪。

如果她选择“听魔皇的命令”,那就是站到了皇权这一边,那么她将会失去神权之职。

如果她选择“听自己的命令”,那就是站到了神权这一边,那么她刚才那些虔诚得言论将显得无比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