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只温热的手贴上他的额头,淡淡的冷香飘进鼻腔中,宛若春风拂过他的身体,一直纠缠着他的寒意被驱散了一部分,身体的痛楚也开始跟着减退了些。
卢烁本能的伸手一抓,在黑暗中抓住了那根救命稻草,灵魂紧紧的贴了上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意识伴随着那一丝温暖沉入了黑暗之中。
诊疗室里,青年被放在治疗舱中,他整个身体蜷缩着,皮肤表面慢慢往外渗出鲜血,满脸的痛苦之色。
关麟眉头紧锁,伸手去碰他泛着青紫的额头,突然就被抓住了,他安抚的拍了拍那只手,转头看向一旁的军医,“他这是怎么了?”
军医面露迟疑,“似乎是被标记以后的不良反应,但是又不太像。”
一般oga被永久标记之后会出现短暂的发热和昏迷,像他这种发冷又皮肤出血的情况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
军医无法找到病因,也就无从下手治疗,只能暂时给他使用了止痛止血的药剂,再取了身体样品送去更高级的医疗机构检验。
从青年在走廊上晕倒开始,关麟就莫名的被一阵强烈的恐慌笼罩着,仿佛要失去很重要的东西那般。
那感觉太过熟悉,似乎曾今经历过,深刻在了灵魂中。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人抱到诊疗室的,直到听到军医的回话,脑子才彻底清醒过来。
大概是药物起了作用,躺在治疗舱中的人面容逐渐舒展开,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关麟的心却并不平静,他握着青年的手没有放开,看着那张安详的脸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卢烁在一阵轻微的嘈杂声中清醒了过来。
身上的痛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消失了,他想要坐起来,却提不起半点力气,有种做了一天手术累虚脱了的感觉。
旁边有好几个带着口罩的人讨论着什么,看到他睁开眼睛,马上就凑了过来用不知名的仪器在他身上扫了一圈。
卢烁转头,正好看到床边坐着的滕海,直接开口问道:“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