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钟卉惜聊了什么?我看她怎么一下子精神萎靡,像经受了非人的折磨似的。”贺晋安好奇问道,“你就不能婉转点,替你女人出头也要顾念着一点交情,这家酒店你们都有股份的,闹得太僵到时候影响股票,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燕珩翻开资料,没看贺晋安,直接回道:“给你个机会安慰她。马上还有更僵的。”
“”
“你当少爷我不挑食的?就算要安慰也不会安慰她。”贺晋安被他堵得微哽,喝了口酒再次问道:“什么更僵的,你还要做什么?”
燕珩看着资料,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眼底滑过一抹黯然,接踵而至的是姜予初一遍又一遍的解释。
——“我不知道你是听谁说了什么,但这个纹身确确实实就是一只流浪猫的名字,别无其他。”
——“燕珩你能不能不发疯!我说了纹身就是一只猫,没有其他意义,你能不能听人说句话。”
——“燕珩,这个纹身和易寒没有关系,只是一只猫的名字,仅此而已。”
几句话反反复复在燕珩脑海回荡,姜予初从一开始的平静到发怒,再到无奈的放弃。
她总共解释了三遍,史无前例的一次,自己却没相信她。
现在事实证明她的纹身真的和易寒无关,燕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
他或许也有过后悔,后悔没相信她,让她失望伤心。
人在气头上总是不能做到百分百的理智,燕珩觉得自己是太在乎姜予初了,也是太害怕她的欺骗。
而这种害怕可能还要追溯到更久以前。
记忆中那个女人总是满脸愁绪,紧锁的眉头蓄着浓浓的化不开的惆怅。
她从来不会对自己笑,见到他也只是歇斯底里的让他滚远点,明确表达了对自己的厌恶。
那是记忆中她第一次对自己笑,她穿着白色的长裙,长发披在身后,温柔地对着小小的燕珩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