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是个死亡选择题,难啊。
他一个好好生活努力赚钱的小老板,招谁惹谁了,摊上这俩祖宗。
心思百转千回, 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在燕珩怒意当头的时候跟他对着干。
说到底他和燕珩有交情,和姜予初只算见过面的陌生人, 自然不会站在燕珩的对立面帮她说话。
纹身店老板调试好机器, 激光即将打下来的时候,姜予初侧头看着燕珩,最后解释了一遍, “燕珩, 这个纹身和易寒没有关系,只是一只猫的名字, 仅此而已。”
说完偏过头不再看他。
在姜予初的人生中,一晚上解释三四遍的事情还是头一回。
倒不是她真的不想洗掉这个纹身或者怕疼,只是基于燕珩的所作所为,姜予初单纯觉得他很不可理喻。
这种听不进去别人的话,一味只按照自己的所想来行事的风格让姜予初感到很无力。
这意味着以后不管发生什么, 只要燕珩不相信,那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而显然,燕珩不信任的后果就是自己的处境不怎么好受。
长此以往,她会很累。
而她,真的没有精力应对燕珩。
坐在角落里的男人眼眸落在姜予初的身上,眼底的情绪因她这句话稍有波动,一闪而逝。
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并没开口阻止。
激光热度照射而下的时候,姜予初手臂颤了颤,一瞬间额上青筋爆出,冷汗淋淋。
胃里抽搐一下,然后开始反反复复搅着痛意。姜予初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今晚她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