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玉桢似没察觉到有人打量,仍旧闭目养神,唇色确如莫商甘所言,略显苍白,额头也密布冷汗。

一副受过重伤的模样。

逐不宜眉头拧了下,“他未曾受过伤?”

莫商甘低声道:“属下检查过,确实没受过伤,只除了,在进山后遇见第一场雾,他怀疑自己手腕被破,后来检查却安然无恙,此外,就是他言行偶有反复……”

莫商甘将入山后古玉桢的怪异,一一说出。

他瞧着粗枝大叶,实则心细如发,是逐不宜最得力的助手。

逐不宜不疑有他,如莫商甘确信邪魔不会侵扰逐不宜一样,逐不宜也相信,以莫商甘的敏锐,会在邪魔入侵他体内的第一时间就警示他。

听过莫商甘报上来的信息,逐不宜从古玉桢身上收回视线。

……没有异状。

逐不宜并未因此放松警惕,看古玉桢的状态,就是看不出来异状,才让人觉得奇怪。

连他也看不出伪装的,要么根本就是本人,要么,就如寄生在星慈那老头体内的银魔那般,用了另一种极特殊的伪装,让他无法识破。

银魔,有无可能从一人身上,直接转移呢?

“古玉桢他来邪魔战场之前,曾去探望过星慈那老头?”

“是。”

逐不宜心里生出个大胆猜想,不过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也不会胡乱冤枉人。

只是他们如今在腹地,任何一点差错,都有可能导致全军覆没,古玉桢的怪异之处,又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