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到预示后,还让人收集过司容瑶平生资料,以作进一步判断,何曾说过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但如今,世人皆觉得,那些话,是他亲口所言。

星慈老祖困惑不亚于古玉桢,他掐指一算,深感无奈,纵是再精于推演,他却无法给自己推算。

“所以,你说命数命理无常,不应定于一言,老夫认同,命运玄奥难测,便是有命轨在手,天道在侧,也难以断清。所以老夫从前一旦预言出祸世者,只让天下人谨慎预防,未曾让赶尽杀绝。可你却说,这百年间老夫曾多次秘令,让昭明寺除掉祸世者永绝后患……老夫却说不上来。”

“老夫识海里,并无这些记忆。”

事实上,星慈老祖初见古玉桢时,也暗吃一惊。他记得上一次见爱孙,他还是个小娃娃,谁知这次再出关,人已经出落得这样大。

比他预料中的,多了那么多岁。

听完古玉桢所言,星慈老祖察觉到不对劲。

他何曾做过这些事?

这些年,到底是谁冒用他的身份,胡乱发号施令?

一番话,听得古玉桢失色,向来温雅如他,却失态地站起身,紧紧盯着星慈老祖:“太公,您……是不是被……”

被银魔附身了?

可也不对,被银魔附身会直接失去意识,形同夺舍,可此时太公言行正常,若太公还在,那究竟是谁胆大包天,竟敢冒充?

星慈老祖老脸冷峻:“这怕是哪个邪魔趁老夫不注意,暂时接管了这副老躯。他想借由老夫来害九州,还没问过,老夫是否同意。”

“太公打算如何做?”

“老夫已有章程,”星慈老祖看向面带担忧的古玉桢,慈爱地伸出手,抚摸他脑袋,嘱托道:“记住太公的话,有时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也不一定为真,凡事多用心想想。”

古玉桢摇头,心生出惶恐,一把抓住星慈老祖的手,“太公,您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