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查案……没、没查出什么,跟他们说的一样——”

周源生咬牙切齿,“杀得好,都该杀。”

他抱着酒坛,一手痛苦掩面,“亏得我前阵子还信誓旦旦,出面保证说,他们没错,哈,这巴掌打得响,太响了。”

“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

“现在都不知道,外、外面怎么看咱们……才闭关几年,出来什么都变了,嗝~”

周源生放下掩面的手,捧起酒坛又咕咚咕咚牛饮。他头发糟乱,脸色晕红,气息虚浮……种种迹象表明,他真的喝醉了。

太华老祖紧盯着他瞧了半晌,也不知信了几分。

这时,周源生咕咚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喝得太急,呛了嗓子,连连咳嗽,咳嗽着咳嗽着,突然嚎啕大哭,一把抱住太华老祖大腿,语无伦次。

“老祖,您说咱们昭明寺还、还能复起吗,传承千万年的门派,最后毁在我们手上,我们对不起老祖宗啊……”

一个化神期的老祖,醉酒后竟还嗷嗷哭成这德行,形象全无。

太华老祖深深看了眼周源生,黝黑瞳仁有那么一瞬,几乎全化为浓郁墨色。

他盯了足有一炷香,才嫌弃地一脚踹开醉成狗的周源生,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周源生哭了会儿,又打了个酒嗝。他眨着迷蒙双眼,目送那人离开。他捏着储物袋,正想站起身,却猛然有种被盯住的感觉,汗毛直竖,当即又软回地上,抱起酒坛,又仰头灌一口酒。

一口一口地喝着,直到酒坛快见了底,那种被紧盯的感觉才消失远去。

周源生却不敢有丝毫放松,脑袋里一根弦绷紧,他喝完了酒,又抱着酒坛假寐,硬是将这场醉酒戏一演到底。

过两日,一封气息不明的疾讯符,飞达至衡予老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