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晏钦先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的那一瞬间,捏紧了手机,力道过大,以至于晏钦的指节微微泛白,失了血色。
他心里还烧着一团无名火,这会儿就明晃晃的悬在心口处,滚烫得他没办法静下心来。
体内的气血也被熏得沸腾不已,想做什么发泄一下。
要是唐晚州就在眼前就好了,晏钦这会儿能一拳把他脸给打扁。
晏钦在心里把唐晚州翻来覆去骂了几十上百遍,怨气总算消散了一些。于是他将手机揣回了衣服口袋里,转身打算回屋去了。
他从屋里出来有二十来分钟了,向婉音肯定已经把醒酒汤熬好了,说不定这会儿正四处找他。
这么一想,晏钦便回了身,脑子里还在思考着一会儿回去见到向婉音该用什么说辞把他来后院这事儿给糊弄过去。
没想到,他转过身后,一抬眼便看见,三步开外,换了家居服的向婉音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她卸了妆了,灯色下莹润如玉的肌肤白里泛着红,像冰天雪地里的一枝红梅,令人眼前一亮,美得天然又惊艳。
晏钦却不得空去惊艳,面上露了几分慌色,揣进衣服口袋里的手一时间也忘记了拿出来,不由攥紧了拳头。
向婉音是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的?
刚才他和唐晚州的通话内容,她有没有听到?
毕竟这夜里的后院特别安静,静得便是风抚弄过景观树的枝桠也能听到轻微的咯吱声。
静得晏钦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从平缓有序,到急促纷乱,如同受了惊吓,搏动的力道比平日里强劲了不少。
向婉音抄着手,身子笔挺地站在廊下,面色平静地看着不远处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