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底下的人回报说,自从两个月前,宁贵妃就开始吃她弟弟从关外带回来的血燕,将每日一品的官燕赏给了屋里人,底下的人试着将药放进饭菜里,也许是因为宁贵妃食量小,就没能起药效……爷,要罚她吗?”
“算了,她也用心了,天意如此。”宣亦辰捏着隐隐作痛的眉心,“你退下吧。”
新月如钩,宣亦辰抬头望着那一弯月亮,心下思索:宁左相还算聪明,懂得在这个时候敛锋芒,只可惜宁左相势力太大,如今已到了必须拔除羽翼之时,说不定宁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反而可以当做一把折损宁左相的利剑……
影卫去而复返,将一张小纸条递上来,“二爷,这是司空大人离开柳记时托人带给您的。”
司空焕?宣亦辰一怔,将纸条接住,司空焕的字清秀别致,却透出不屈于世的风骨,“方卓有义女,年十五,率莽之人。”
宣亦辰握紧了那张纸条,掀开身后照明的灯笼烧了,既然他们要争,自己何不做个渔翁得利之人?
一月后,逢大选,辰帝体惜民意,只择一贵女,系吏部尚书方卓之义女,跃封方贵妃。
加封当日,司空焕称病未出席。
他着一身白衣,独自格格不入的在热闹的街上游荡,皇帝大婚,凤城的百姓也都红灯高挂,甚至有好热闹的放了鞭炮,司空焕踩着那些红的刺目的碎纸慢慢前行,仿佛人人脸上都是真心的笑,只有他落了个满身疮痍。
办法是他给的,真到宣亦辰去做的时候,他又忍不住觉得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