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主,那两人……是在一起了。”杨青语至此,想起那根还是觉得膈应,“宫主,情添来这里时日不多,身份虽然清白,那也不能保证没有祸心,绝殁这样和他纠缠不清,似乎不太好吧?”
“本尊肯用的人,本尊自然了解。”燕肃澜落下一子,将满盘和棋瞬间扭转局势,淡淡道,“血魄,你输了。”
血魄左右观察一阵,看出确实没有转圜余地,这才怏怏收了棋子。
杨青看得好笑,这人每次和宫主下棋都输,偏偏还乐此不疲。
燕肃澜捻了一枚棋子把玩,“情添看似面热,其实心里早就对什么都不在乎了,他能和绝殁在一起也是好事,只要绝殁一天忠于本尊,情添便一天不会背叛本尊,明白吗?”
血魄恍然大悟,“所以宫主看出他们有相互亲近之意,却不做阻拦……原来如此。”
“鹿京的事办得如何?”
杨青道,“三日前就办妥了,今早来消息说,自骆老爷破产后,他家卖了几个妾室和小姐勉强过活,那骆家大少爷颇不是东西,都已经沦落街头了,还拿着卖人的钱去赌,做梦想要一朝重富。”
血魄闻言,也不觉蹙起眉头,他虽然和情添不太熟,但也觉得那样的人着实配不上情添。
“让他去赌,”燕肃澜将棋子捏了个粉碎,慢悠悠道,“先是手脚、再是眼耳鼻,都要赌上。”
燕肃澜是个护短的人,手段狠辣起来远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血魄和杨青跟了他多年,倒也习惯了他这样的做风,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况且那个姓骆的抛弃情添在先,算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