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啵啵床上, 想起刚才车里沈彦逼问她为什么要纠结处理舒瑶问题的时间点。
她现在已经可以条理清晰地告诉沈彦答案了。
她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在过去几年里, 沈彦身边一直有那么一个容貌能力都出众的女人。
她无法确定,在漫长的岁月里, 沈彦是否曾经对舒瑶动过情,甚至直到今天之前,沈彦还对舒瑶有恻隐之心。
那么,她和舒瑶对于沈彦又各自意味着什么?
就好像高考填志愿时, 谁都想念第一志愿的梦中情校,而谁也不想成为别人保底的最后志愿。
苏锦西拉过被子盖住脑袋,她一直自认在感情上拎得清,处事利落果断,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当初自己最难以理解的那种,拖泥带水、矫情兮兮的人。
更可怕的是,好像一旦进入这种状态就很难抽离,不管沈彦做什么,她都会带着审视的态度去看待。
或许沈彦说得也没错,他们该各自冷静,不是分手,而是冷静,等到从情绪中脱离出来,再去处理其他。
--
苏锦西闷头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去大学城处理商铺租赁的事儿。
陈美萍在阳台扶着苏临风复健,见她一阵风似的出去,连叫都来不及叫她,只讷讷道:“这孩子,风风火火的。”
苏临风朝她摆摆手:“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女儿是个聪明人,吃不了大亏,那沈彦也是个体面人,不至于欺负咱们女儿。”
陈美萍叹了口气,也没其他法子,只推推苏临风胳膊:“赶紧再走几步。”
苏临风:“诶你别推别推,好腿都给你推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