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笑什么?”王佩琴眯起眼睛盯着她。

“来,说说看,你是怎么养我的?”岑佳宁渐渐收了笑声,反问一句。

王佩琴竟然答不上来。

“打骂是家常便饭,手上有什么就砸过来什么,有多少钱都要交给你,为你这个爱闯祸的儿子擦屁股,甚至不惜把我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你就是这么养我的?”

王佩琴咬牙:“这些都是你那个……妈,是她欠我的,母债女偿,我难道不应该从你身上讨回来吗?”

“这么说,这些年,我都是在替我妈还债了?”岑佳宁抓住她的话柄,“那你还有什么资格来问我讨债,这些年你对我不是打就是骂,就算欠了你的,也早就还干净了吧?”

“那怎么够,那怎么够?!”王佩琴咬牙切齿,“你知不知道,为了那个女人,你爸爸自从带着你回来以后,就再也没跟我同房过,他一直在跟我提离婚,我就是不离,我说什么都不离,我拖死他,他还不上我姐夫的债,他就不敢离,后来我去做了人工授精,我成功了,我怀了佳俊,我怀了你弟弟,他更没办法离了,因为这是岑家唯一的男丁,三代单传你懂吗?哈哈哈哈,我告诉你,我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所以你宁可自己守一辈子活寡,也要拖死我爸爸?”岑佳宁终于知道,为什么爸爸的身体会越来越差,大概是一直郁结在心,一辈子郁郁寡欢,所以才会在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就撒手人寰了。

“是又怎么样?”王佩琴冷冷地看着她,“你爸爸死了,我还是名正言顺的岑太太,那个女人永远都进不了岑家的门,而你,你永远只是个野种,野种!”

岑佳宁也不气恼,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发疯一样地咒骂:“那个女人呢,你是不是见过那个女人了?她在哪儿,她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