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将伞挂在外面,关好门换鞋,“昂,是宋启下去丢垃圾,我刚刚碰见了。”
“宋启他妈不是一向不让宋启干活的吗,他怎么这个点还下楼丢垃圾?”白若芳有些奇怪。
“我也不知道。”
苏白走向自己的房间,经过主卧时,看见开着的房门,突然就觉得很顺眼。
之前苏兴文在家呆了两天,一回房间就把门关起来,似乎比她一个上学的人对安静的独立空间的需求更大。
她将书包放到书桌前的椅子上,走到餐桌前时,白若芳刚好端了饭碗过来。
苏白接过碗,帮着揭掉菜盘上防止冷掉而罩上的盖子。
“快吃吧,帽子拿掉。”白若芳提醒道。
“噢,我都忘了。”
拿帽子时,为了不弄乱马尾,苏白习惯性地将帽檐往后推,结果压到伤口,传来一阵刺痛。
“嘶——”她倒吸了口气,将帽子丢到一边的椅子上。
“所以说啊,你非要戴帽子干嘛?”白若芳说。
“戴帽子的话,看不见我的纱布,就不会有人抓着我问怎么弄的了。”苏白说。
她早上上学的时候没戴帽子,一路上有好几个学生跑过来问她,所以她才会在放学时把帽子戴上。
“你那纱布都到贴到眉毛了,戴帽子有用吗,能挡住吗?”
“有用的。”
因为下雨,打着伞不太看得到脸,走在路上的时候,没什么人和她打招呼。
可从教室到楼下的那段路,有不少人和她打招呼,但没一个问她伤口的,虽然也可能是因为她被朋友误伤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不需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