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磕巴,李元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听见他一声轻笑:“瞧你怕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什么吃人的妖怪。”
他语气里带着十足的调侃,听得李元歌瞬间脸色爆红,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说了句:“我这不是怕惹你不高兴,随时小命不保吗?”
“你早不知惹了多少回,张牙舞爪的小狮子一样,也没见你怕。”听她嘟囔着,陆绪眼中笑意更甚,放下手里的书册,抬眸瞧了她一眼。
嗯……
以前顶多以为你是座冰山,今天才知道是座活火山,那能一样吗?
阿元委屈,但是阿元不说。
“呵呵……以前年纪小不懂事,往后绝对不敢了,我错了。”为了哄大佬开心,李元歌两手捏着耳朵,诚惶诚恐地认错。
她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无法言喻的缭绕,像是猫爪儿轻轻从心间划过,听得陆绪喉间一滚抬手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两声,掩饰过去后,方回了她一句:“我不喜欢乖巧懂事的,似你这般活蹦乱跳的,甚合我意。”
话是没错,怎么听着怪怪的呢,我难道不乖巧吗?
不懂事吗?
不可爱吗?
活蹦乱跳是形容美人的吗?
一连串的问号冒出来,李元歌有点儿不高兴了,抱着手哼了一声,也不理他,只跟玉珠撒娇:“我不乖巧吗?不懂事吗?不可爱吗?”
这个……
玉珠正忙着满地捡糖,听她只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实在没忍住笑着打趣她:“爷是说,合意的是夫人这样的,换句话说,就是夫人什么样儿,爷都喜欢的。”
“我跟太傅大人是革命友谊,你可别瞎说,更不许叫她们听了去。”没想到玉珠竟如此大胆了,当着陆绪的面儿就笑她,李元歌抬手在她衣袖上打了一下,叫她别胡说。
“玉珠所言甚是,回府去账房领赏。”瞧她两手捧着脸,又羞又恼地跟玉珠说话,陆绪只觉得可爱极了,笑着说了句。
玉珠忙欠身谢了应下,正要去哄她呢,却听外头长夜回来了,说是给夫人买了糖葫芦,就没顾上她,笑着揭了帘子两手去接他手里的油纸包。
李元歌这会儿哪里有心思吃什么糖葫芦,侧身避开陆绪的视线,抱着手倚着团枕生这俩人的气呢。
“夫人真的不尝尝吗?”玉珠倒是不怕她不吃,接过来将纸包小心翼翼地摊开,笑着递到她眼前,“闻着就香香甜甜的。”
车里弥漫着丝丝甜香,李元歌早馋了,瞧着眼前串串晶莹剔透的红山楂,实在没忍住:“那就尝尝吧,反正买都买了,不吃一会儿该化了,多浪费啊。”
自然知道她这是给自己找理由呢,玉珠忙笑着应和:“是啊,好可吃了。”
她都这么说了,李元歌也就不客气了,拿起一串儿来张嘴就咬了一口,脆脆的糖稀裹着红红的山楂,入口酸酸甜甜,瞬间治愈一切不开心。
剩下两串儿,怕回去化了,李元歌就叫玉珠也吃,不知阿古走了没有,就试着吹了声玉哨儿。
哨声一响,阿古就从车旁的树上跳了下来,不等走到跟前呢,就见玉珠捏着两串儿糖葫芦从车里探出头来,笑吟吟地说是夫人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