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得平淡,却听得柳如月脸色变幻,别提多精彩了,到底没再给自己找别扭。
说不过岳轻吟,她只好又往李元歌这儿下手,转脸就又是那副深明大义的模样:“夫人,这人都来了……”
“姐姐急什么,夫君还没来呢。”李元歌只是笑,见她脸色陡然一白,觉得有点儿滑稽。
听她这样说看,二柳看向她时,眼神有些复杂。
李元歌当然知道她们是什么想法,倒也不介意跟她们玩玩儿:“你不是口口声声说,你是爷的妾侍,本夫人动不得?”
柳如眉此刻也是这样认为的,在府里这么多年,她深知陆绪绝不会理会这些后宅之事,所以她才有胆子借势叫嚣。
除非有正经事,陆绪是绝不会踏入后宅半步的,所以她不信李元歌能将人请到这儿来。
这一点,就连柳如月也是同样的想法,甚至岳轻吟都忍不住微微蹙起了眉头,悄悄在李元歌耳边提醒她:“爷才回府,定然在书房忙得很,你派去的人恐怕连门都进不得。”
其实岳轻吟这话已经说得很委婉了,就算平时,陆绪的书房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进得去的。
十有八九是不成的,叫她不必等了。
“姐姐放心,夫君会来的。”李元歌却并不担心这一点,悄声与她说完,又对上柳如眉得意的笑,只是冲她微微扬了扬眉梢。
不知道她为何如此笃定,三个人又是各怀心思,坐着静静地等了半晌仍不见人来,柳如眉就更得意了。
柳如月也找回了几分底气,放下茶盏来,又催促一句:“爷公务缠身,已是辛苦,想来是抽不开身来料理这些琐事的。夫人是这内宅之主,想来责罚个妾侍,再寻常不过,何必去惊动爷呢。”
哟,还真是两姐妹,下作手段都一样,我呸!
“哦,那就听姐姐的,不等了。”李元歌倒是很听话,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然后笑意忽然收敛,吩咐一句,“你,你上前来,给我按住了,灌药。”
论太傅大人的演技
一言出,众人皆惊。
柳如眉当场就要跳起来,却被按住,只好将希望放在柳如月身上。
“夫人这是何意,事情不明,就这样杀人,简直无法无天。”柳如月也不淡定了,毕竟是她亲妹妹。
李元歌却有些不解,反问她一句:“不是你说的,我是这内宅之主,叫我责罚,怎么,这会儿又不认我这个主子了?你耍我呢!”
反正我是按着你说的做,要错也是你的错,跟我没关系。
“妾是说责罚,就算是天大的错,也总该说个分明,怎可如夫人这般二话不说就要杀人的?”柳如月哽了好一会儿,才组织起语言来。
她急了,她急了!
李元歌就等着她呢,一拍手:“我刚才也想分辨是非的,是她不肯啊,自己哭天抢地,求着我取她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