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接手云羽那边认可他的那部分势力的云洹想要给岁淼安排一个可以用的人还是可以做得到的。只不过要怎么塞过去还需要考量一下罢了。
浑然不知已经要被云洹塞人了的岁淼在春喜的贴心伺候之下,换好了衣服,但是这儿毕竟是云洹的屋子,岁淼不可能在这里洗一个澡去去冷意和尘气,因此也只是把身上湿哒哒的衣服换了下来罢了。
而春喜瞧着岁淼身上披着的一看就是男子的穿着的衣服的时候眸光闪烁了一下,却到底是没有说什么。
“春喜,这事儿真和你没什么关系……”见着春喜抱着湿漉漉的衣物依旧是眼眶红红的模样,岁淼忍不住又说道,却是得了春喜一个‘你不用安慰我,我都明白’的眼神。
岁淼:“……”
春喜却道:“郡主,奴婢也同郡主说个掏心窝子的话。”
岁淼挑了挑眉,等待着春喜的下文。
“奴婢原先真就一点也不喜欢郡主,还望郡主恕罪,是奴婢那个时候不懂郡主的好,只觉得郡主脾气差,是个极其难伺候的主子。”春喜眼中是泪光闪闪,她吸了吸鼻子,眼中确是坚定,“但是后来发生的事儿奴婢才明白郡主的处境,更明白郡主是个什么样的人,在奴婢心里郡主就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主子,奴婢是个孤儿打小在宫里长大的,奴婢觉得,这世上除了郡主,大概没有一人会将奴婢当个人看。”
“所以,郡主,您不知道如若不是世子恰好来了,奴婢这会儿还能不能见着郡主怕都是个问题,这焉能不是奴婢的过错了?如若奴婢守着规矩跟着郡主,如若奴婢警惕些早点发现那个太监的异常,又或者是那日处理小德子的事儿再妥帖一些,今日的事情便断断不会发生,断断不会让郡主陷入那般境地。这是焉能不是奴婢的错?奴婢失了本分,奴婢就当领罚,郡主心慈,不忍奴婢受罚,但郡主克制,如若不是如此,奴婢心难安啊!”
春喜说着,却是宛若杜鹃啼血一般一声声中都含着自责和亏欠。
而她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岁淼知道这丫头就是铁了心的去领罚,自己任凭是说破了嘴皮子怕是都没有什么用的。
而且,她突然之间也有些理解春喜了。
她和她的思维方式不一样,自然也就造成了这样的境地,她觉得是自己的过错,但在春喜看来保护她就是她的工作,她受此一遭那便是她的工作出了问题,既然如此,她怎么能不受罚呢?
站在春喜的角度上来看待这个问题,岁淼就明白了。
既然如此,岁淼自认也不可能强求,她尊重春喜的选择,只是心中感慨了一下,她头一回听过这样的要求,我自己要求揍我自己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