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斐,你稍等,我让人给你送新的衣物过来。”云洹像是半点没察觉到岁淼的不对劲似得,轻声的说道。
说完,他就直直的迈出房门离开了,速度之快让岁淼还来不及说出让人等一等的话。
于是,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岁淼一个人,岁淼身上冷冰冰的,湿。了的衣服紧紧的贴着皮肤,让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伸手将云洹给她系上的衣物拢了拢,而后忍不住看了看这屋子里的陈设。
一个非常大的书案大概是整间屋子最大的家具了,书案上除了笔墨纸砚还有翰辰院带回来的讲义之外连一本像样的书都不曾见到,要知道在岁淼那儿,岁淼可是给云洹整了一个超级大的书架放着各式各样的典籍的呢!
而再走里边,隔过一个虚虚掩掩的珠帘那就是一个圆桌和云洹的床,圆桌上的茶壶里也是空空的,倒是有一把木剑随意的放在上面,看着摆放的位置,岁淼估摸着应当是云洹练过之后放上去的。
而再看那床,就单有一层薄薄的被子铺着,而下边垫着的床垫更是硬梆梆的!
这屋子除了大,就是一般的二等宫女怕是都住的比这个好啊!
岁淼的脸色铁青,她自然知道是为什么,她以为云洹的遭遇好些了,却不想只不过是表面,他出了春绣宫受到的待遇还是和从前一般!
这唯一比之前好的,大概就是没有人特意去找他麻烦了吧?之前的云洹不单单要面对这样的处境还要时刻提防着来自原主等一众恶毒女配的虐待,那日子,想想都觉得不是一个惨字就可以形容的了。
岁淼越想越是难受,只觉得自己应当早些来找云洹的,总之也不能让人待在这个破地方遭这么些日子的罪啊!
她在春绣宫放在心尖尖上护着的少年,出去了却受着的是这样的境遇,岁淼只是想着就觉得心里头甚是不是滋味,好像有一团火烧着似得,燃的让整个人都觉得不爽利。
而还不等岁淼细看,外边就响起了敲门声。
“郡主……郡主?”外边的人语气交集的喊着,却又不敢冒然的推门而入。
这声音岁淼一听就知道是春喜。
她提了提湿哒哒的裙摆,赶忙上前把屋子的门打开了,入眼的就是春喜交集的在门口踱来踱去的身影。
见着岁淼这副模样,春喜整个人都呆滞了,眼泪登时就夺眶而出,戚戚哀哀的握着岁淼的手,而后支吾了一声后,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没有保护好郡主,是奴婢的错!还望郡主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