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不愿意,对他而言这不是一个什么值得难过的事情,反倒是一种解脱。

只是瞧着自家妻子愧疚的小眼神,沈琛略微有那么点隐蔽的开心,没有人会不喜欢心爱的女人在乎自己的模样,沈琛也是个俗人,自然不可能免俗。

但是,饶是如此,让孩子随着母姓这件事情可不是小事,尤其是第一个孩子,这简直就是变相的让沈琛入赘了天家似得!沈家如何乐意?

因此,这件事情传出来,沈琛又跪在了沈家的宗祠前跪了整整三天,不吃不喝的跪着,那是半点也不愿意向沈老太爷妥协,中途人昏了一次,挣扎着醒来就又是跪了下去。

齐安贵为公主这会儿又怀着身孕自然不可能跪着,她只是瞧着沈琛跪,便哭着想要让沈琛别和沈老太爷置气,这本就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断断没有必要较真的。

但沈琛也是个倔脾气,认准了的事情那是半点不可能反悔的,硬生生跪到了第五日,沈老太爷才松了口。

就此,岁淼的名字就这么尘埃落定了。

这个消息自然不可能被藏住,传到了京都外边人人都惊异,直呼这沈琛同齐安是何等的鹣鲽情深,郎才女貌,总之赞美的话像是雪花一样飘遍了京城。

自然也飘进了兰溪慧的耳朵里,她又是砸碎了一地的瓷器,哭湿。了一条手帕,整个人显得阴鹜又可怖,透着死气沉沉的气息。

她不好过,她绝对,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兰溪慧桀桀的笑着,且等着吧,她会给他们送上一份大礼的。

而这份大礼就在齐安生下岁淼的第一个年末到了。

“大爷近段时间都在忙什么?”齐安抱着岁淼逗弄着,小小的奶团子白嫩嫩的,粉雕玉琢的小模样可爱极了,和刚出生那皱巴巴的丑模样截然不同,齐安越看那是母爱越发泛滥越是觉得可爱。

但是,她才出了月子,却不怎么见到沈琛,齐安不免觉得有些奇怪。

“回公主的话,奴婢……奴婢不知。”侍女轻声回答道,只是眼神略微有些闪烁,瞧着就像是有什么隐情。

齐安将岁淼放下,眸光定定的看着她,眼神略有些凌厉,只觉得心口一跳,陡然就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她不免冷了脸色,对奶娘打了个手势示意人先抱着岁淼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