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淼不知道云洹心里的起起伏伏,她全部理解为了云洹的自己克制,抿了抿唇,眸中的心疼更胜,她平日里怼人厉害,但是这会儿她觉得自己有很多想要安慰云洹的话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知道云洹可怜身上还负着伤,这些伤即使到了原着后期他登上了权利的顶峰也依旧折磨着他,她清楚的很,但她从未真正见识到。

年纪如同云洹一般的孩子在她那个年代还处在叛逆期会肆意的挥霍青春,但他却在深宫之中举步维艰,时常为自己的安危提心吊胆活的万般小心。

那么难受的伤,这般年岁都有了,岁淼很难去想象以前的云洹是怎么扛过来的。

而她什么也做不了,若是在宫里她还可以请个太医给她看看,但现她什么都做不了。

真的是很挫败很无力,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废物,半点用处也没有。

岁淼握住云洹的手紧了紧,压住自己的泪意认真的说道:“没事,你别担心,你不会死的,我保证。”

他不会死的,他可是未来权倾天下的超级boss,他还那么年幼他不会死的。

这话说的岁淼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云洹还是在安慰她自己。

“让车夫把马车赶的快些。”岁淼对春喜道。

“郡主,这怕是不行,此番大典都是分好了先后顺序,不可逾越”春喜为难的不得不开口,护国寺大典实在是太重要了,所以一切其实早就给安排好了,岁淼就是想改也难。

“那他怎么办?”一句话让岁淼唯一的渺茫的希望都碎了,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对云洹的了解少得可怜,她只知道他受伤却不知道他伤在哪里为什么伤,她知道他难受知道他痛苦却也没办法替他做任何事情。

“没事的,等会儿就会好了的,阿斐莫要着急。”

少年的声音很是虚弱但是却带着浓厚的安抚的意味,温润如玉,干净清冽,分明受伤的人是他,他却反倒成了那个安慰人的人。

岁淼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她嚅嗫了一声:“疼不疼?疼的话你哭一哭我不笑你。”

这一句话岁淼说的极为认真,却让云洹一时语塞,望着她清澈的瞳孔,云洹是又好笑又好气,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岁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