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方才你求我,本郡主,勉为其难的替你安排几个人,春喜这事儿你去负责。”岁淼打了个哈气,一副骄纵至极的样子,陪着她那张肥腻的脸瞧着让人实在是生不出什么好感。

“是。”压一个太监去内务府,自然是用不着春喜亲自去的,她这会儿看着岁淼变回原来的样子,只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但是听着要给云洹送人,她有有些惊讶的抬头,一时间突然有些摸不出岁淼的意思。

“别是是是是,现在就去选人啊!”岁淼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云洹跟前,蹲下身子,拾起地上一块碎了的瓷碗扔到云洹身侧,“啧啧,真是可怜,连药都喝不上,不过,也就一顿,你应该死不了吧?”

云洹抬头,因为他是躺着,而岁淼却是站着,他这样子颇有点仰视的滋味,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岁淼,仿佛想要透过她这层皮看出个别的什么似得。

而春喜得了岁淼的话已然退下,岁淼不喜欢屋内太多人,这会儿春喜退下,屋内只剩下她和云洹。

“郡主倒是聪明。”云洹突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他这回夸她岁淼没听出什么嘲讽的意味,她突然有点害羞,这种感觉很微妙,岁淼很不自在:“啧,你过得还真是艰难。”

她有点感慨,完了嘟囔着补了一句:“总觉得周围谁都想害你死似得。”

她是真这么感觉的,但也就感觉感觉罢了,毕竟云洹怎么说也是个世子落魄有,地位低有,但也不至于这么危机四伏吧?

但她不知道,她一语成谶。

“那郡主也想吗?”云洹不置可否的反问。

他问的轻飘飘的,但岁淼却觉得这是一道送命题啊!

有时候岁淼的语言理解能力的求生欲就是这么的高。

她是个实诚人,直言:“以前或许想,现在的话,今天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没骗你。”

——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你活着。

——我不会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