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和巫婆签订协议之前,他一定是条食人鱼。
食人鱼张开了嘴:“莫非你是想留下来为我陪葬,才故意给我安了条怎么磕碜的腿以激怒我吗?”
“你、你为什么假装槐守?”就算是再蠢,我也明白了眼前的人是谁。
“假装?”他轻蔑地笑了笑,亦步亦趋地步到水里。不久之前他还在使用惜樽的身体,那时惜樽的右脚受伤了,他已经习惯将力气使在左脚的走路方式。然而如今他缺失的是左脚,完全相反的使力方式使他走得十分艰辛,“少瞧不起人了,那个偷用别人脸的小妖怪,让我借用一下名字怎么了?”
“倒是你,”他已经走进水里,用没有温度的义肢轻轻踢了踢我的腰,“轻浮。”
或许是因为没有使用义肢的经验,他真的踢得很轻,以至于我根本没有在被拳脚相加的自觉,反而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再次跌倒。分神想着这些,我的回答显得有些没底气:“我哪里轻浮了?”
“为什么不挣扎?”他不擅长使用义肢,索性又在我身边跪坐了下来。
“……哈?是你自己亲上来的吧?如果我轻浮的话,那你不是更轻浮?”他完全不讲道理。
“我亲我自己喜欢的人怎么轻浮了?”他即刻说出自己的歪理。
……?他在说什么啊?这是在吵架时应该说的话吗?
我被噎的说不出话来,索性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他,免得自己再次色令智昏,输了这本来可以赢的骂战。
然而他很快又将我的头掰向他的方向。
“我今天就要让你学会挣扎。”他这么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