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样子就像刚刚在妈妈怀里睡醒的小奶猫,不要说是在珂琉身上,就是在惜樽身上,我也没看过这样温和又满足的表情。
——好可怕,我居然用“温和”来形容珂琉。
自夸的话语停在嘴边,我愣愣问道:“怎么了?”
“我有几个想不明白的问题。”他说。
“为什么你和卫名莳睡在一个房间里我就会生气?
“为什么看到你和未崃站在一起我就会生气?
“为什么一想到不能再见到你我就会生气?”
……欸?他……他突然之间在说什么:“……因为你本来就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生气?”
“……”他狠狠地剜了我一眼,“为什么我现在就想把那棵槐树劈成柴火?”
“?!”
“回答我,为什么。”他将身子直起了些,向我的方向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