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在里面——还是叫我怜樽吧。”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确定,但我选择相信他。
“怜樽,”我回过身叫他,“既然你是卫怜樽,那就别再离家出走了,和我回家去吧。你想和我一起走吗?”
“……我想。”他完全没想过我会这么问他,愣了好久才回答。
听他这么回答,我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槐树树种——是从毋山的那棵槐树上催熟而来的。
担心破坏柱子或伤到怜樽,我选了个离他与柱子都居中的位子,将树种放在锁链的空隙里。然后召出了藏在身上的珂琉的左手,使役其将血落在其上。
我小心地、不让槐树长得太大。我并不擅长管控植物的生长速度,我所练习的一直都是如何让它在最短的时间里长到最大。
还好,它没有长得太大。生长的力量轻而易举地将锁链撑坏。
怜樽有些诧异,却又不是非常诧异。
我想他所诧异的并非是珂琉之血能让植物生长的能力,而是我能控制珂琉之手这件事。
我第二次拿出槐树种,这回把它放在了那打不开的门锁之上。这回不用控制力度,受到血的恩惠,树种顷刻间膨胀成十米的大树,门被毫无悬念地顶开,发出轰鸣巨响。
我忙操纵珂琉的左手将那巨大的槐树拖到我进来的门前阻挡。
门的另一边果然很快传来用力的敲门声:“发生了什么事了?少爷?小姐?”
这不是长久之计,他发现推不开门势必会去喊人,如果来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