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他发出了不知指向何处的低声嘲笑,“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圣母?”
“我过去确实经常被人这么说。”虽然那已经遥远得像是前世的事一样了。
没想到我会痛快承认,他反倒沉默了一会:“……我、是没办法离开毋山的。这座山是我的一部分,我是这座山的一部分。”
我是没有办法再来毋山的,而他是没有办法离开毋山的:“那,明天晚上,或许就是说永别的时候了……”
气氛突然变得悲凉起来,我突然想到那颗槐树,我与他的约定看来从第一年起就无法履行了。
我不禁悲从中来,低下头看脚下仿佛会不断延续下去的山路。
珂琉也安静地趴在我的背上,不再说一句话。
明明……现在不说或许就再没机会说了。
“不断延续下去”的假象很快就结束,我看到脚下的山路变为石板路,感恩祠近在眼前了。
“……你就不能意志力弱一点吗?”我终于开口问道。
“……?”珂琉显然没有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