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终于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狡黠微笑,“我可以长期把这只手出借给你,让它在远离我的时候也能被你控制——但是,白白借给你当然是不可能的。”
“……”我觉得有点不对,“我应该是在替你跑腿吧?”
他摇摇头:“你在替卫惜樽跑腿。”
“…………”我明白与这不讲道理的小霸王多做纠缠也是徒劳,“那我要付出什么代价呢?”
“这个。”他用断肢取出一张白纸递给了我。
白纸上赫然写着“借条”两个大字——也只有这两个大字。
“你在这边按手印就行了。”珂琉指指左下角。
“……这上面既没有写我借了什么,也没有写违约赔偿——”我说着一顿,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这是我曾经对蛇尾村的那位委托人做过的事。
“嗯,”珂琉眉眼弯弯,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换做是你就会同意’,是吧?好姐姐锦标赛二十年冠军。”
他说的对。世界上没有别人能为弟弟做到,而我却不能的事。
我开始每日在独自一人的毋山中往返,将时间全部投入到毋山深处的练习中,不知多少鸟兽死在我手中,良心和痛觉一起变得麻木。尸体叠着尸体,新伤覆盖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