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懂:“……蛇顶村……在毋山里?”
“是‘现在’在毋山里,”珂琉微微低头,笑了起来,“那段时间下了很多雨,诱发了山崩。蛇顶村靠毋山太近……就变成毋山的一部分了。真可怜。”
没有花费多少时间,我驾轻就熟地来到了那棵槐树底下。
槐树的花期是四至五月。如今虽已九月,白色的槐花却挂满枝头。
每当有风吹过,槐花就缓缓飘摇下来。
我在这槐花雨中仰起头,只觉得一年不见,它又长大了许多……或许是我的错觉也说不定。
要生长多少年,才能长出这么大的槐树呢?
说起来,槐树好像是北方的树种吧,这里可是南方啊。
我摇摇头,不去想这些问题,避开它的根系就向下挖掘起来。
在老槐树的阴影下,我不再做多余思考,只是不断地重复着向下挖。
我在不停歇的槐花雨里成为了只会重复一个动作的挖掘机器。就像要被毋山吞没一般,我随着挖掘的进度一点又一点地下沉。
当我沉入距地面有三层楼那么高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三天,手中的铁锹发出一声嘎吱悲鸣,锹头自木柄上脱落开来。
刚刚那一铲的手感异样是铁锹坏掉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