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说什么傻话!?”我开始生起气起来,以一种戒训的口吻问道:“我说、你今年几岁?”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突然变得严厉,一时怯懦起来:“……十、十一岁。”
“十一岁……这不就是在走捷径吗!?比起借助不知真假的传说,你就不想体验亲手报仇的快感吗?至少给我活到成年吧,如果到时候还不行……再考虑把这作为最后手段。”
“成年人,就没有不能做到的事了吗?”虽然这是个问句,但他的语气并不像是在寻求答案。
“是啊。”我信誓旦旦。
“骗人。”他说的果断。
我答得也干脆:“是在骗人。但是你喝过咖啡吗?”
突然改变的话题让他一愣:“没……”
“那个东西,它又黑又苦。”
“啊?”
“但是又有点甜。”
“……想象不出来。”
“那就去喝一次看看。”
“我买不到……”
“如果在这个地方不行,那就去更加开化的地方;如果在这个国家不行,那就去更发达的国家;如果都做不到,那就乖乖等着,至少给我活到能简简单单就喝到咖啡的年代。明白了吗?”
“……明白了,”过了很久,他才小声地回答我,那声音带着些微的哽咽,“谢谢……把床让给的事也是……谢谢……”
第二天,退烧了的卫明莳消失在了我的家里。